前不久,一些城市出現了拉閘限電!
現代中國,若非官方媒體報道,這樣的公告是絕對令人難以置信。為什么?因為這種事發生在八九十年代的農村還能理解,發生在2021年的城市正常思維絕對無法理解,相信市民也無法接受。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復雜的,但總體來說,還是局部地區的發展和供電量不匹配。
但就在最近新疆電力交易中心有限公司最新數據顯示,新疆今年前10月向20省區市輸送電量達1024億度,已接近2020年全年外送電量,同比增長23%,有效緩解了某些地區電力供應緊張難題。
1024億度電是什么概念,它可以滿足14億居民34天的生活用電需求,也就是現在新疆的供電量不僅滿足自身需求,還可以承包了14億人一個月的用電量。
驚奇不驚奇,激動不激動?
說到新疆電力的發展,應該說起步并不容易。
1909年伊犁大商人玉山巴從德國杜爾拉赫機器制革廠購買了一套蒸汽發電機和10臺電動機用于皮革廠的生產,這就是新疆電力的起點,這個廠后來發展成伊犁皮革廠。
1920年,新疆建立起迪化電燈公司,就在在今天烏魯木齊明德路附近,各大衙門開始使用電燈,這個城市開始享受電力文明。
但從有電到廣大百姓真正能用得上電、用得起電,讓點點星光最終連綴成片閃耀在天山南北,并且還能外送,這一路走來并不容易。
新疆煤炭資源豐富,預測儲量2.19萬億噸,占全國的40%、排名首位。五十年代,因為六道灣煤礦的發現,新疆第一個火力發電廠葦湖梁電廠誕生,之后全疆各地開始了電力的普及。
但豐富的煤炭資源如何外運成了一個問題?新疆地處祖國邊陲、自身面積又占全國土地總面積的六分之一,交通運輸距離過長、成本過高成為制約“疆煤東運”的瓶頸。
而中國的用電負荷中心遠在中、東部,同西部的煤電和水電基地相距離1000至4000公里以上。
當時,新疆煤炭的坑口價便宜的時候每噸100多元,若通過汽車運輸,等新疆煤炭到達廣東時,每噸成本已經突破1000元。
成本制約了疆煤外送的能力,新疆煤炭最主要的銷售區被限制在了距離新疆最近的河西走廊地區。能否找到一種新方式把新疆的能源送出去,這成為國家層面和新疆當地考慮的新問題。
時光前進到了2006年,中國開始實施的特高壓直流輸電示范工程,給了新疆一個明確的解答。
發展特高壓、變運煤為運電,這不就是新疆服務全國的新路徑么?
2014年1月哈密南—鄭州±800千伏特高壓直流輸電工程標志著新疆電網進入特高壓、遠距離、大容量的外送時代。
2014年國家發改委的一份批復,確認了新疆作為國家第十四個大型煤炭基地的地位,進一步肯定了“疆電外送”的政策方向。
在批復中,新疆大型煤炭基地吐哈區以疆煤外運和疆電外送為主;準噶爾區以發展煤電、煤化工示范項目為主,優化布局大型工業園區,參與疆煤外運和疆電外送。
從經濟效益來看:
通過特高壓輸電到華中電網的成本每千瓦時約0.1元多,到目的地的成本價是0.40元,比內地的電價仍然要低,很有競爭優勢;
另外1千瓦時電量消耗標準煤300多克,一噸標準煤發電形成的產值要比單純賣煤增收200元以上,可以大大提高煤炭資源的附加值。
這對新疆的經濟貢獻無疑是巨大的。
2016年1月,世界上電壓等級最高、輸送容量最大、輸送距離最遠、技術水平最先進的準東—皖南±1100千伏特高壓直流輸電工程開工。這是“疆電外送”的第二條特高壓輸電工程,這是全球首個±1100kV直流輸電工程,全世界只有中國有,其他國家都搞不了。
該項工程每年可向華東地區輸送電量660億千瓦時,相當于運輸煤炭3024萬噸,可減少排放二氧化碳5940萬噸、二氧化硫14.9萬噸、氮氧化物15.7萬噸。
除了火力發電之外,新疆新能源發電也不斷增長。
1989年,新疆首家風力發電廠在烏魯木齊達坂城落戶。這座擁有15臺風力發電機、總裝機容量2105千瓦的風電廠,成為全國容量最大的風電廠。
而近年來新疆新能源發電比更是不斷提高,比如哈密市,已全面建成千萬千瓦級風電基地和百萬千瓦級光伏基地。
截至2021年7月,哈密市電力總裝機容量達2249.2萬千瓦,其中新能源裝機占比達61.7%,通過哈鄭直流輸電工程外送新能源裝機占比達58%。
新疆具有突出的自然資源優勢,風能資源儲量、太陽能年輻射總量均居全國前列。新疆通過加快“三基地一通道”建設,新能源開發力度前所未有,新能源發電裝機規模10年增長35倍,有效助力了國家節能減排。
目前新疆新能源發電裝機3561萬千瓦,占新疆電網總裝機三分之一以上,規模居中國西北第一。
1950年,中國人均發電量2.76千瓦時,美國人均發電量2949千瓦時。
而到了2018年,中國發電量達到了約6.8萬億千瓦時,發電量占全世界的26%,超過美國發電量63%,是全球電力業當之無愧的扛把子,這其中新疆的貢獻功不可沒!所以新疆值得驕傲!